新華社北京3月29日電? 題:鐘揚:科學的播種者
新華社記者陳芳、吳振東、陳聰
“長頸鹿在水中,不會像石塊那樣下沉,它能漂浮在水面上。但是長頸鹿的長脖子妨礙了它在水中游泳,不僅很難保持平衡,還會有生命危險呢,你們說,是不是呀?”
“我可喜歡蒲公英了,它開花并且結了種子時,抓上一把,然后一攤開,里面就有200顆種子了,神奇吧?”
……
小朋友們聽到的一個個趣味橫生、令人著迷的科學“段子”,來自“科學隊長”鐘揚。
很多人在鐘揚去世之后才知道,他在上海、西藏繁重的科研教學任務之外,一直承擔為中小學生進行科學知識普及的工作。
鐘揚先后參與上??萍拣^、上海自然博物館的籌建,并作為學術委員會成員為場館建設提供服務,還承擔了上海科技館英文圖文翻譯和自然博物館512塊展板的中英文圖文編寫工作。
鐘揚在多年輾轉上海、西藏等地中,從未間斷參與科普志愿活動,每年舉辦30余場公益科普講座,他的實驗室也一直對中小學生開放。
鐘揚的學生陳科元說,鐘老師做起科普來較真得近乎“偏執(zhí)”:給小朋友做10分鐘左右的科普音頻文件,他一錄就是四五個小時,哪怕錯了一個字、一個前后鼻音,必須重新再錄。學生趙寧說,有一天看到鐘老師對著墻和鏡子反復練習一個演講,一問才知,他是給中學生準備演講,主題是“電影《阿凡達》里的生物學知識”。
“他即便再忙,也會想盡辦法趕過來,和我們坐在一起字斟句酌地討論圖文展板的每一段內容,我們也很‘不客氣’地把最難的部分留給他?!鄙虾W匀徊┪镳^圖文項目負責人鮑其泂回憶。
“堂堂一個大教授,自己又這么忙,干嗎還花這么多時間給孩子做科普?”有人這樣問他。鐘揚回答:“我相信科學能深入兒童的心靈,能讓孩子們多一點興趣,說不定以后就多出幾個科學家?!?/p>
鐘揚為雙胞胎兒子取名“云杉”和“云實”,一個是裸子植物,一個是被子植物。他曾開玩笑說:“如果大家都喜歡用植物名給孩子取名字,那就是最好的科普時代到來了。”
去世前不久,鐘揚還來到西藏墨脫最偏遠的背崩鄉(xiāng)上鈔希望小學,為那里160多名門巴族學生作了一場科普講座。鐘揚看到學校條件較差,當即提出個人出資捐助10萬元。校長拒絕了,說:“比起錢,這里的孩子更需要您給他們帶來科學的火種?!?/p>
鐘揚毫不猶豫地承諾:“我一定常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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